火事杂谈 | 预言？建言？呐喊？我们应该记录这段消防改革史！

【引子】本文梳理了禅哥自开设“火事杂谈”以来关于消防改革的20篇原创文章。这20篇文章有的是呐喊，有的是谏言，有的是鞭挞，有的是预言，它们真实记录了心路历程，客观反映了改革时代。有些具有前瞻性的文章堪称“大预言”，有些提出建议性的文章好比“智囊团”，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段历史的真实再现，值得玩味、值得思考、值得鼓励我们继续前行。

  【正文】

  我很幸运，不仅赶上了这个时代，而且用思考的文字记录了这个时代。现在回过头来，在感叹伟大时代英明决策的同时，也不得不感叹那些曾经在键盘上敲出来的文字。

  关于改革的首篇文章发表在2017年的4月4日，名叫《无所不包的消防时代即将终结》。要知道，这个时候离2018年3月全国两会公布决定进行消防改革差不多还有1年呢。在文章中，禅哥郑重地告诉读者：无所不包的消防时代即将终结，“你们消防”随着消防社会化进程的推进真的要变成“你们的消防”了！并且文章结尾还告诫道：那些依旧幻想着享受旧时代的老板们，赶紧与时俱进学学消防管理吧！不然，老中医摇身一变利剑高悬，有你的好果子吃！

  得不到印证的是臆造假说，得到印证的叫做先见之明。不看透问题的本质，怎能把握住事物的规律？

  第2篇关于改革的文章写于2017年的11月9日，题目是《和你有关的大调整、大转变！消防的新时代终于来啦！》。这篇文章的写作背景是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消防安全责任制实施办法的通知》（国办发[2017]87号）的发布。《通知》把政府统一领导、部门依法监管、单位全面负责、公民积极参与、党政同责、一岗双责、齐抓共管、失职追责、管行业必须管安全、管业务必须管安全、管生产经验必须管安全、安全自查、隐患自除、责任自负、权责一致、依法履职、失职追责等五组耳熟能详的关键词句写进来，实际上是标志着消防安全管理新时代的开始。

  我在文中写道：全体消防人庆祝吧！庆祝吧！这个《通知》对一直以来延续多年的旧模式大刀阔斧，令人耳目一新！这个《通知》压实了政府、部门、单位等各个方面的责任，意味着消防工作社会化的正式开始！这个《通知》终结了消防“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的尴尬历史，开启了权责一致、各司其职、归口负责、主体担责的社会消防管理新模式！党的十九大刚刚闭幕，消防就迎来了大调整、大转变，开启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大家一起来庆祝吧！

  迷惑的人直到现在也看不懂其中的要义，就更别说能看到清晰的未来了。呵呵，禅哥自我感觉很不惑！

  第3篇谈改革的文章是《不用担心消防改革！》，该文发表于2017年12月7日，那时改革的传言正猛，真正的改革还不知道何去何从，“应急管理”这个词很多人还没听说过。在这篇文章中，禅哥以与“动摇的张三”对话的方式阐明了几个观点。“穿啥衣服不重要”“活着不能光为了钱”“得看看对社会有没有价值”“自己有没有工作愉悦感”“挣钱多了不一定就幸福”“改革越改越好”“岗位分化鲜明“”要有两把刷子“等，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跃然纸上。

  更为经典的、绝对具有未卜先知味道的是禅哥在文中竟这样写到：要我说建审验收早就该改！一天设计都没学过，最简单的图纸都看不懂，很多“南郭先生”还装模做样地给人家审、给人家批、给人家验，好意思？再说，设计负设计的责任、图审负图审的责任、施工负施工的责任，你消防还要再审再验，这是什么放管服？所以，可以预见，某些岗位将消失，而某些岗位将得到加强。在2017年就预料到建设验收会被拿掉，这真是不可思议！

  第4篇关于改革的文章是《中国消防，如何提高治理效率？》，发表于2018年1月8日。从洋洋洒洒、一泻千里的文字中，禅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呼吁在该改革中必须重视火灾调查。今天看来，火灾调查已经被写进了中央关于消防执法改革的意见中，并且是独立的一条。呵呵，禅哥感谢中央！

  说到改革，不得不提一下这第5篇文章：《“消防2018”的7个愿景》。在文章中，禅哥希望的2018应该是这个样子：

  不管改不改、怎么改，两个稳定是消防人坚守的底线，任何人任何时候以任何方式都动摇不得。

  新的科学理念将发挥作用，会议少、文件少、督查少、帮扶多的“三少一多”工作格局初步形成。

  智慧消防的概念实质上得以破局，那些炒作概念股、浪费真金白银追赶时髦的现象将彻底改变。

  对消防宣传的作用认识越来越清楚，重量级的宣传活动将令人振奋，消防社会知名度再度提高。

  指望不着火是不大可能的，但希望不要死那么多人，尤其是舍生忘死的消防人不应该再有牺牲。

  消防人越来越重视舆论与法治，在火灾事件的漩涡中将表现得越来越睿智、越来越从容和理性。

  火灾责任追究将越来越严，大火追、小火放的扔靴子式的责任追究方式将渐渐退出历史的舞台。

  现在看看，很多事已如愿或正如愿，尤其是现在连”减负年“都来了！

  按时间轴往后推，第6篇谈改革的文章当属重文《消防之改革未来之预期》。此文发表于2018年3月19日，谈了改革对于大局和对于个人的好处；谈了职业归属、职业认同、工资待遇（工作性质、职业特点、人员成分决定的）依据；谈了防火不必担心（当时有传言说要把防火拿出去）、火调更应该受到重视等观点。文章结尾写道：一句话，改总比不改好，只会越改越好。听党的话、跟党走，准没错。这篇文章应该是正式公布改革后的首篇来自于民间的压仓稳心的文章。要知道，这个时候包括其后的一段时间，官宣似乎是不谈改革的。

  第7篇改革文是篇短文。叫做《消防改革，咋地？》，发表于第6篇的次日，即2018年3月20日。该文虽短，但开始便写道：一到改革，人心荡漾是正常的。荡漾说明还为伟大的事业活着。消防君今天要说的是非正常的——心态。然后紧接着给某些人画了画像：害怕改革、溜之大吉的，投机改革、想入非非的，怀疑改革、无所适从的。最后写道：新时代、大改革；消防业，需定力。还发出了本庸俗之辈，梦千秋之业的感慨。

  第8篇《从“砸小人”游戏看中国消防的大变革》，写的是从小孩子玩砸小布人的游戏受到的启发：我们需要的是理性地看待过去、在前行中不断反思。文章呼吁道：大改革来了，它终于来了。如果应急管理机构的设置能把防火、灭火和火调相对独立开来，使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并且将调查得到的反思及时有效地反馈到防火、灭火工作中，在整个事件的链条中能真正发挥火调工作“关键点”和“主推手”作用，未来的中国消防必将能走出一条“人不累、活好干、事漂亮”的活路来。这篇文章写于愚人节，至今一年多过去了，禅哥只能说我们离梦想越来越近。

  愚人节过后不到一周，2018年4月8日，禅哥发表了《浅谈改革后火灾事故调查工作的形势问题》一文，这应该是关于改革的第9文。文章提出了四个观点，一是火调将走向职业化和专业化的正轨，二是火调一专多能融合发展的特征明显，三是火调比以往任何一个时期更被重视，四是火调职业的社会分化将被稳步推进。上述预测，有的已经来了，有的正在路上。

  第10篇关于改革的重磅是发表于2018年4月11日的《浅谈新时代社会消防管理的新格局》。本文将新时代社会消防管理格局探索概括为“三管三不”。即，重在事后监管而减少事前用权、实行综合监管而不是一家独大、问责倒逼自管而不再全程包办。在今天看来，一年多之前的预测与党中央、国务院的精神应该说是完全吻合。呵呵，这真是不可思议！

  2018年4月16日，应急管理部挂牌成立。就在这天，禅哥发表了《离无限责任的逃脱还有多远？》一文，算作是关于消防改革的第11篇。在这篇文章中，禅哥说道：禅哥是个阳光的悲观者。何谓“阳光的悲观”，就是看到正面、也看到反面，辩证嘛！再怎么糟糕，五加二白加黑的是谁？壮美逆行牺牲的是谁？拿过节当过关的是谁？救无数生命于水火的又是谁？肯定不是那些坐而论道的看瓜群众。再怎么付出，一些系统性、普遍性问题十分突出；体制受限、机制掣肘愈发明显，（过去的）消防已不能扛起新时代社会安全管理的巨大担当。不改怎么行？这正是：是非曲直莫去管，担当只图社民安。文章同时指出：因为无限责任与有限责任之间不仅隔着一套新法律法规体系的出台，还隔着个别长官身上的那种难以挥去的陋习（也许这种长官已经不在）、不良媒体的道德绑架（近来似乎好了点）和一些人云亦云的盲目讨伐（这种人不少并且毛病不好改）。这正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显然，消防的责任必须变成有限责任才行。现在看来，正在变。

  第12文，应该是与2018年4月19日发表的《要特别警惕消防文化在大改革中被降解》。这篇文章从文化二字的本意入手，提出了“文物对立、化管有别”和“文物互补、化管相辅”的16字建议。其后还写了《文化的起源与功能》《消防文化及其构成》《消防文化的现状与反思》《新时代消防文化的构建》等4篇姊妹文。针对多年来我国消防文化的极度孱弱，禅哥呼吁要特别警惕消防文化在改革中被降解和消解。现在看来，这些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2018年4月25日，《改革，能否砸烂“绞肉机”？》一文发表，这是关于改革的第13文。这篇文章以和志勇对话的方式揭露了”当上边的每个部门都想管好、都想出彩的时候，各种各样的折腾也就在所难免。就单个工作来说，哪个都重要，但问题是到了基层怎么消化？怎么执行？怎么能落实到位？说来说去一场空，学假造假成了风的昔日弊端，这类似于绞肉机。最后指出，职业化、专业化的改革，让专业的人研究专业的事、干专业的事，让消防管理与应急救援回归到它本来的面貌，这应该是改革所能带来的最大利好。

  第14文，是2018年5月23日发表的《顺应潮流、坚定信念，努力打造国家队、成为主力军》。这篇文章以座谈会发言稿的形势谈论了关于职业自豪感的培养问题、关于当前的形势与任务问题和关于学习的问题。文章指出，可以预料的是，随着改革的不断推进，消防法律法规体系从上到下将进行大刀阔斧的重新修订，队伍站位和内部职能处室的设立将有新的调整，消防社会管理的理念与模式将有所改变，应急处置的要求将更加专业化、高效化。凡此等等，都应该纳入到广大干部的头脑里，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完成各项任务。现在看来，一年前的这个发言并不过时。

  第15篇，《谁输掉火调，谁就将输掉整个消防！》，这是发表于2018年7月3日的原创文章。文章从火灾调查的现实地位和本该地位分析入手，发出了谁输掉火调谁就将输掉整个消防的警示。事实上，这不是禅哥第一次、更不是唯一一次发文呼吁火调问题。比如此前的《不抓好火调就想抓好防火，都是瞎折腾！》，此后的《火灾调查才是抓好消防管理的“牛鼻子”》等等。今天的事实已经证明，中央已经把火调这个事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写进《改革意见》里。

  关于改革的第16篇是《应急管理部的“三定“意味着什么？》，此文发表于2018年8月17日，重点讨论了当时大家非常关心的防消是否分离、级别、薪酬待遇、“两案”侦办权的归属等问题。指出，根据部级的“三定”方案来断定具体的改革细节还为时尚早。如海平面刚刚露头的桅杆，如孕妇肚里即将呱呱坠地的婴儿，盲人摸象般的揣测，也只能当做一种谈资罢了。有些问题看不透，但咱知道大势，这才是重要的。

  第17篇是2018年8月28日发表的《中国消防应该采取的“十大招”》。

  第18篇是《消防改革你收费，张家界天门山，此番做法为哪般？》。当时国庆刚过，有人反映消防刚刚转隶景区就立马收费。几经交涉，人家景区振振有词，说你不是军人了，就应该收费。这篇文章发出来，阅读量超过3W，为稳定预期、提振士气发挥了很好的作用，在全国落实消防社会优待方面具有典范意义。

  第19篇，当属《重磅！消防救援衔要来啦，中国将进入“五衔”时代！》一文。该文发表于2018年10月23日，文章指出，看来，消防救援衔真的要来了！军衔、警衔、关衔、外交衔，如果再加上这个消防救援衔，中国将进入“五衔时代”。必须相信，中国消防事业的发展将迎来新的历史机遇期。这篇文章首先提出了“五衔时代”的概念，为消防改革后的队伍荣誉感和自豪感增添了浓重一笔。

  第20篇，当推《如果我们涨工资，部队涨不涨？》。这篇文章发表于2018年11月24日。当时嚷嚷着部队要涨工资（后来果真涨了），大家都关心消防到底涨不涨。该文提出了禅哥之问：如果我们涨工资，部队涨不涨？有些人知道现在还没弄明白是啥意思！文章指出，已经进入“五衔时代”，有了自己衔的人还老是拿自己与别人比。这根本没法比，也不能比。难道不是吗？国家完全可以根据实际需要来给消防人员一个独特的、专有的待遇，这怎么就不可能？今天，消防可能真的要涨工资了，这和部队没关系，千万别再傻傻地问人家涨不涨了。

  【后记】其实，禅哥写的关于改革的文章还有一些，只不过没再继续梳理罢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谁也不敢说自己的观点就对。我倒觉得，对错无所谓，只要是理性的、追求客观的、不是诚心搞破坏的就行。